鲁迅主要是通过小说、杂文来揭露旧社会的黑暗和腐败,批判奴性,这是他与梁启超、陈独秀对奴性批判的重要不同之处。
小说《阿Q正传》是活生生的“画出了沉默的国民的灵魂”,阿Q的精神胜利法集中暴露了国民性中奴性的丑陋、可气和可悲。
阿Q是无家、无业、靠打短工为生的农民。他有自尊、自负的一面,村上所有的居民,全不在他眼里,甚至也很鄙薄城里人。他也想造反、革命,改变自己的境遇,由奴才变主子。另一方面,他受尽赵太爷、假洋鬼子和强者们的欺压和凌辱。眼见强者要打他时,他“赶紧抽紧筋骨,耸了肩膀等候着”挨打,丝毫无反抗之意。在受强者的欺压和凌辱后,他心里虽一时愤愤不平,暗暗骂一句“他妈的”之类的话,但很快就认为,这是“儿子打老子”,精神上得到了自我安慰,以为取得了胜利,心满意足,过后也全忘了。
阿Q自轻自贱,奴性十足,明明是为强者所打,所侮,所辱,却找种种说法,藉以为反败为胜,在精神上得到了胜利。这就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,阿Q精神。在官府审他的大堂上,他吓得身不由己的下跪,被当差人斥之为“奴隶性!”。
但他在自认为比他弱的小尼姑、小D等弱者面前又显出是强者,伺机欺负、羞辱他(她)们。他周围的人们也常常欺负他,取笑他,对他的命运麻木不仁,在枪毙阿Q时,他们是喝彩的看客。鲁迅对阿Q及其周围麻木不仁的民众,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。他的《孔乙己》、《药》、《端午节》、《孤独者》等作品也都从不同的方面暴露了旧社会的病根和国民弱点,目的是催人留心,唤起觉醒。
鲁迅的杂文,是刺向旧社会的匕首、投枪。他对奴性的批判,小说很形象生动,蕴义无穷,令人品味咀嚼,久久不能忘却;而杂文则文字虽不多,但思想深邃、犀利,有震撼力,同样令人难忘。鲁迅对国民性中的中庸、守旧、好面子、虚伪、势利、媚外、麻木、奴性等病态劣根性多有揭露。总起来看,鲁迅认为,总病根是卑怯、奴性,无自主、自立、自强的反抗精神。
我觉得对于刻意讨好这个词语的判定不能过于肯定地称为是“奴性未泯”,而所谓真正的尊重虽然说是靠刻意讨好得不到的,但是也不能够用这么决绝的词汇来形容。有人说真诚赞美才是迎得真正的尊重的交流方式,但是生活本身就是有很多瞬间是身不由己的,何为刻意讨好,何为真诚赞美,这二者之间有些时候没有那么清晰的分界线。
首先,我觉得在有些时候,刻意讨好是无可厚非的,因为主动权有时候在自己手中,有时候不在自己手中。倘若这份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,刻意讨好有时并不是企图得到尊重的方式,而是为了生活,为了其他的东西。因为人与人交流的过程中,尤其是与陌生人的交流中,没有深入的了解,没有更多的交流,对于彼此的认知都是只言片语的,那么所谓的赞美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浅显的已知条件下加以修饰,这也是一种刻意讨好。
其次,我们要明白奴性的概念,奴性指的是为了生存下去,毫无原则的、没有底线的服从。这和刻意讨好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存在。虽然说刻意讨好也是为了生活、为了更好的身存下去,但是很多时候的讨好都是基于外界因素的重重打压之下,甚至是为了家庭、为了事业。刻意讨好并不是没有原则的服从,有些时候有些人是出于内心权衡利弊的判定做出的行为,毕竟在生活中,在成熟的世界,有时候即使是面对不喜欢的人,可以是置之不理,但绝对不会是冷眼嘲讽。
然最后,我认为奴性未泯与刻意讨好二者之间根本就不能够划上等号,如果可以的话,真诚的赞美当然是迎得他们真正尊重的最友好的方式,但是刻意讨好也并不是攻击的对象。